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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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“倒也沒甚要緊的。”白姨娘不自在說。
“沒要緊事就成，眾姐妹難得聚一聚，添福，把東西端上來。”
很快添喜端來一個盤子，上面擺滿了平安福。
“這是本宮去萬佛寺求的平安福，特意找主持開過光，可保平安，一人拿一個吧。”
在世子妃的示意下，幾個小丫鬟將平安福交到每個姨娘手中。
葉春韶打量到手的平安福，入手粗糙，鮮紅的朱砂刺人眼球，她放到鼻下一聞，有股細微的香火味。
“下次的圖紙改成平安福，若是有人能將這個符畫出來，本宮重重有賞。”
“這玩意有什麽用，畫出來難道妾身還能去當道士不成。”孫姨娘諷刺道，心想世子妃自己不務正業，正事不幹，整日搗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還連帶著教壞她們。
“本宮這麽說，自有道理，孫姨娘若是不願，本宮也不會強逼，且當是個娛人的小玩意罷了。”莊慧娘好聲好氣解釋。
孫姨娘越發看不起世子妃了，好好的高門大戶出身，又是世子正妃，不去籠絡世子的心，被她一個侍妾諷刺到面上了，還笑著解釋，也就葉春韶那個蠢蛋這麽敬著她。
人心便是這麽奇怪，別人讓她一寸，她只會覺得別人軟弱可欺，騎到別人頭上，若是別人強勢起來，她又會又怨又怕，就像那個人之於她…
若是葉春韶能聽到孫珊靈心裏面的話，必要直呼冤枉，以前她對世子妃是尊敬感激，自小佛堂那次後，她對世子妃畏懼大過尊敬。
世子妃今日的舉動實在奇怪，葉春韶不清楚世子妃有沒有發現那日出現在小佛堂的人是她。
看著手上的平安福，她只覺燙手，誰知道上面有沒有被動過什麽手腳，可為了不露出馬腳，面上還要顯示出感激之情，所以這大雨到底什麽時候停啊，她屁股要坐不住了。
白姨娘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，從位置上猛然站起來，“夫人，我…我突然想起有急事，先離開了。”
說完沒等世子妃回話，匆匆跑進雨中，她的貼身丫鬟立即追了上去，徒留眾人面面相覷。
“這白姨娘有什麽要緊事，這麽大雨還要趕回去？”張姨娘好奇出聲。
“平日裏不是你和她關系最要好嗎？你都不知道，旁人如何得知。”這是蘭姨娘的話。
“許是真有什麽要緊事。”莊慧娘望著白姨娘遠去的背影出神說。
大雨方歇，眾侍妾堪堪散去，期間孫姨娘給葉春韶試了幾個眼神，示意她接機再尋事滋事，被她全部忽略過去。
不好意思了孫姨娘，她們本就是臨時結盟，隨時都會散夥，她已經警告過了，沒當回事就怪不得她了。
暴雨過去，本應該放晴的天空依舊暗沈，烏黑的雲中像是在孕育什麽驚天力量，看得人膽戰心驚。
這一怪異異象引得錦城人中惶恐不安，城中百姓紛紛跑去官府門前請命，他們一口咬定，城中定是出了什麽妖孽，請求官府老爺降殺。
可茫茫人群，誰又是那個妖孽呢，於是又出現競相舉報潮流，哄哄鬧鬧了幾日幾夜，有罪的沒罪的都被拿出來□□了一番。
在這股風潮中，一個人的名字被反覆提及，那人的正是錦城中排得號的富商大賈馮家嫡女馮滿盈。
要說這馮滿盈實在可憐，一夜之間全家四十九口人命，就獨她一人活了下來，被人找到時，她就在離馮府不到兩裏地的後街窄巷中，衣衫淩亂滿身傷痕，整個人木呆呆，可以看出經受了極大的恐懼。
這起驚天滿門被屠命案十分古怪，要說這馮家也沒有什麽仇家，說起來那馮老爺還是個大善人，資助了許多寒門學子，他的夫人也時不時會當街布粥，給路邊的乞兒一口米湯喝，使那些流落街頭的乞兒不至於被餓死。
命案初發時，錦城鬧得沸沸揚揚，百姓們義憤填膺，叫嚷著讓官府一定要查清此案，對於這位僥幸活下來的馮家嫡女更是心疼，直說她可憐。
可這命案實在蹊蹺，馮家住的地方雖說不是在中心地段，但絕對不偏，周圍到處都是人，而且還離後街十分近，事發在傍晚，若是馮府中任何一人大叫幾聲，一定會被人察覺。
衙役們去走訪馮府鄰居，沒有一個說聽到有過異常的聲音，就好像這場屠殺發生得無聲無息，馮府的人集體失聲了。
要說最離奇的還是馮滿盈如何被人擄到後街的窄巷當中，要從馮家到那條窄巷，必須要穿過後街，這樣一來不可能不被發現。
而這當事人馮滿盈什麽也不肯說，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，任誰喊她都不應，若是去碰她，她就會立馬尖叫，瘋狂捶打試圖拉她的人。
半個月的走訪調查下來，這個案子毫無進展，連兇手的一點眉目都沒有，在這個期間，馮滿盈一直住在馮府兇宅中，任誰勸也不肯離開。
馮滿盈被找到時的模樣，半個錦城的人都看到了，慢慢地，開始出現就一些流言蜚語，說什麽馮氏女不詳，現在又已經不貞，不詳不貞之人應當驅趕。
更有誅心言論，說什麽馮府全家都死了她為何不跟著去了，還有人說這場災難是她帶來的，不然她為何什麽也不說。
眾口鑠金，從被害者到加害者只花了兩天不到的時間，錦城的新鮮事很多，沒過多久，人們又被其他新鮮事勾住了心神，這滅門兇手又遲遲抓不到，漸漸地，馮家滿門被屠案被人們拋之腦後，案件的卷宗也被歸到未偵破案件被塵封起來。
如今錦城黑雲遮天，惶恐害怕彌漫在整個錦城，妖孽的謠言不知怎麽地被傳了出來，有心人士把這個謠言和馮滿盈聯系在一起，說她是個妖孽，馮家人就是被她害死的。
人們沖進馮府想要捉拿她，發現人早已經不見了，聽周邊鄰居說那個馮滿盈兩年前就瘋了，這些年全靠他們這些周圍的鄰居接濟，而在一個月前，人已經失蹤了。
侯府外一片混亂，侯府內同樣如此。
葉春韶未起床，新月慌慌張張跑進來，說大事不好了。
這些天世子一步也沒有踏進過春暉苑，白日和晚上差不多，在房間內還要點燭火，她索性懶得起床了。
“何事如此慌張，平日裏告訴你的規矩都忘了？”葉春韶不緊不慢瞥了新月一眼道。
“姨娘，死人了，桃苑的水池子裏淹死人了。”
“什麽？可知是何人？”葉春韶震驚問。
“是白姨娘的貼身丫鬟黃梅！”
“黃梅？”葉春韶緊鎖眉頭思索這人的樣貌，把她從記憶的角落裏抽出來，黃梅生的高大，平日裏都是彎著腰緊低著頭，一點也不引人註目，沒什麽存在感，不過白姨娘上哪裏都會帶上他，所以她有點印象。
最近一次記憶是在昨日，她突然發瘋抓傷了世子妃，被關進柴房，這人如何死在了桃苑的水池中。
“走，去瞧瞧。”葉春韶被勾起了好奇心，翻身從床上起來。
天上的烏雲遮住了太陽，路上看不清需要打燈，含笑提著燈走在前面，新月扶著她在後面。
桃苑門口圍了一圈的人，現如今錦城一片混亂，官府的人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去了，因此黃梅的屍體被發現有一陣了，明明早已去報官，到如今這個點，還沒有一個衙役過來。
孫姨娘也在人群中，見她來了立馬走過去，“還記得那天白姨娘冒雨跑回去嗎？那日黃梅生病了，所以才急著回去，還真是主仆情深，你看她現在哭得沒個人樣了。”
孫姨娘說的白姨娘趴在水池邊護著黃梅的屍身，不許任何人靠近，整個人哭得不成樣了。
葉春韶偷偷瞥了一眼現在前面的莊慧娘，此事會不會和她有什麽關系。
世子妃的感知十分敏銳，她一將視線投到她身上，立馬就被察覺到了，見她不停往後張望，趕緊低頭，減少存在感。
侯府家丁和白姨娘僵持許久，官府衙役才匆匆趕來，一來就開始疏散現場，想將她們全部趕出去。
白姨娘高聲悲鳴，不願讓他們動黃梅的屍身，可一個人的力量哪裏比得過多個人的力量，她最終被從黃梅身邊拉開。
緊接著一個大消息在人群中炸開了鍋，黃梅竟然是個男人！
怎麽會！
眾人議論紛紛，這白姨娘的膽子也忒大了，竟然把一個男人放在身邊，仔細回憶起來，這個黃梅在她進府沒多久後也進來了。
而白姨娘剛才的舉動有了新的解釋，剛才她不讓任何人動黃梅的屍體說不定正是因為不想被任何人發現。
一想到這，葉春韶仿佛看到了世子頭上的那一抹綠色。
白姨娘整個人失魂落魄，跌倒在水池子旁邊，裙邊掉進水池子裏，濕了一大半。
“起來吧。”葉春韶遞給她一張帕子，“擦擦眼淚，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？”
黃梅男子的身份讓白姨娘身處險境，世子不會讓她活著了，只有死人才會讓這事平息。
白姨娘依舊低頭，絲毫沒有反應，仿佛那些衙役帶走黃梅的屍身時的同時將她的靈魂一並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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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沒甚要緊的。”白姨娘不自在說。
“沒要緊事就成，眾姐妹難得聚一聚，添福，把東西端上來。”
很快添喜端來一個盤子，上面擺滿了平安福。
“這是本宮去萬佛寺求的平安福，特意找主持開過光，可保平安，一人拿一個吧。”
在世子妃的示意下，幾個小丫鬟將平安福交到每個姨娘手中。
葉春韶打量到手的平安福，入手粗糙，鮮紅的朱砂刺人眼球，她放到鼻下一聞，有股細微的香火味。
“下次的圖紙改成平安福，若是有人能將這個符畫出來，本宮重重有賞。”
“這玩意有什麽用，畫出來難道妾身還能去當道士不成。”孫姨娘諷刺道，心想世子妃自己不務正業，正事不幹，整日搗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還連帶著教壞她們。
“本宮這麽說，自有道理，孫姨娘若是不願，本宮也不會強逼，且當是個娛人的小玩意罷了。”莊慧娘好聲好氣解釋。
孫姨娘越發看不起世子妃了，好好的高門大戶出身，又是世子正妃，不去籠絡世子的心，被她一個侍妾諷刺到面上了，還笑著解釋，也就葉春韶那個蠢蛋這麽敬著她。
人心便是這麽奇怪，別人讓她一寸，她只會覺得別人軟弱可欺，騎到別人頭上，若是別人強勢起來，她又會又怨又怕，就像那個人之於她…
若是葉春韶能聽到孫珊靈心裏面的話，必要直呼冤枉，以前她對世子妃是尊敬感激，自小佛堂那次後，她對世子妃畏懼大過尊敬。
世子妃今日的舉動實在奇怪，葉春韶不清楚世子妃有沒有發現那日出現在小佛堂的人是她。
看著手上的平安福，她只覺燙手，誰知道上面有沒有被動過什麽手腳，可為了不露出馬腳，面上還要顯示出感激之情，所以這大雨到底什麽時候停啊，她屁股要坐不住了。
白姨娘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，從位置上猛然站起來，“夫人，我…我突然想起有急事，先離開了。”
說完沒等世子妃回話，匆匆跑進雨中，她的貼身丫鬟立即追了上去，徒留眾人面面相覷。
“這白姨娘有什麽要緊事，這麽大雨還要趕回去？”張姨娘好奇出聲。
“平日裏不是你和她關系最要好嗎？你都不知道，旁人如何得知。”這是蘭姨娘的話。
“許是真有什麽要緊事。”莊慧娘望著白姨娘遠去的背影出神說。
大雨方歇，眾侍妾堪堪散去，期間孫姨娘給葉春韶試了幾個眼神，示意她接機再尋事滋事，被她全部忽略過去。
不好意思了孫姨娘，她們本就是臨時結盟，隨時都會散夥，她已經警告過了，沒當回事就怪不得她了。
暴雨過去，本應該放晴的天空依舊暗沈，烏黑的雲中像是在孕育什麽驚天力量，看得人膽戰心驚。
這一怪異異象引得錦城人中惶恐不安，城中百姓紛紛跑去官府門前請命，他們一口咬定，城中定是出了什麽妖孽，請求官府老爺降殺。
可茫茫人群，誰又是那個妖孽呢，於是又出現競相舉報潮流，哄哄鬧鬧了幾日幾夜，有罪的沒罪的都被拿出來□□了一番。
在這股風潮中，一個人的名字被反覆提及，那人的正是錦城中排得號的富商大賈馮家嫡女馮滿盈。
要說這馮滿盈實在可憐，一夜之間全家四十九口人命，就獨她一人活了下來，被人找到時，她就在離馮府不到兩裏地的後街窄巷中，衣衫淩亂滿身傷痕，整個人木呆呆，可以看出經受了極大的恐懼。
這起驚天滿門被屠命案十分古怪，要說這馮家也沒有什麽仇家，說起來那馮老爺還是個大善人，資助了許多寒門學子，他的夫人也時不時會當街布粥，給路邊的乞兒一口米湯喝，使那些流落街頭的乞兒不至於被餓死。
命案初發時，錦城鬧得沸沸揚揚，百姓們義憤填膺，叫嚷著讓官府一定要查清此案，對於這位僥幸活下來的馮家嫡女更是心疼，直說她可憐。
可這命案實在蹊蹺，馮家住的地方雖說不是在中心地段，但絕對不偏，周圍到處都是人，而且還離後街十分近，事發在傍晚，若是馮府中任何一人大叫幾聲，一定會被人察覺。
衙役們去走訪馮府鄰居，沒有一個說聽到有過異常的聲音，就好像這場屠殺發生得無聲無息，馮府的人集體失聲了。
要說最離奇的還是馮滿盈如何被人擄到後街的窄巷當中，要從馮家到那條窄巷，必須要穿過後街，這樣一來不可能不被發現。
而這當事人馮滿盈什麽也不肯說，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，任誰喊她都不應，若是去碰她，她就會立馬尖叫，瘋狂捶打試圖拉她的人。
半個月的走訪調查下來，這個案子毫無進展，連兇手的一點眉目都沒有，在這個期間，馮滿盈一直住在馮府兇宅中，任誰勸也不肯離開。
馮滿盈被找到時的模樣，半個錦城的人都看到了，慢慢地，開始出現就一些流言蜚語，說什麽馮氏女不詳，現在又已經不貞，不詳不貞之人應當驅趕。
更有誅心言論，說什麽馮府全家都死了她為何不跟著去了，還有人說這場災難是她帶來的，不然她為何什麽也不說。
眾口鑠金，從被害者到加害者只花了兩天不到的時間，錦城的新鮮事很多，沒過多久，人們又被其他新鮮事勾住了心神，這滅門兇手又遲遲抓不到，漸漸地，馮家滿門被屠案被人們拋之腦後，案件的卷宗也被歸到未偵破案件被塵封起來。
如今錦城黑雲遮天，惶恐害怕彌漫在整個錦城，妖孽的謠言不知怎麽地被傳了出來，有心人士把這個謠言和馮滿盈聯系在一起，說她是個妖孽，馮家人就是被她害死的。
人們沖進馮府想要捉拿她，發現人早已經不見了，聽周邊鄰居說那個馮滿盈兩年前就瘋了，這些年全靠他們這些周圍的鄰居接濟，而在一個月前，人已經失蹤了。
侯府外一片混亂，侯府內同樣如此。
葉春韶未起床，新月慌慌張張跑進來，說大事不好了。
這些天世子一步也沒有踏進過春暉苑，白日和晚上差不多，在房間內還要點燭火，她索性懶得起床了。
“何事如此慌張，平日裏告訴你的規矩都忘了？”葉春韶不緊不慢瞥了新月一眼道。
“姨娘，死人了，桃苑的水池子裏淹死人了。”
“什麽？可知是何人？”葉春韶震驚問。
“是白姨娘的貼身丫鬟黃梅！”
“黃梅？”葉春韶緊鎖眉頭思索這人的樣貌，把她從記憶的角落裏抽出來，黃梅生的高大，平日裏都是彎著腰緊低著頭，一點也不引人註目，沒什麽存在感，不過白姨娘上哪裏都會帶上他，所以她有點印象。
最近一次記憶是在昨日，她突然發瘋抓傷了世子妃，被關進柴房，這人如何死在了桃苑的水池中。
“走，去瞧瞧。”葉春韶被勾起了好奇心，翻身從床上起來。
天上的烏雲遮住了太陽，路上看不清需要打燈，含笑提著燈走在前面，新月扶著她在後面。
桃苑門口圍了一圈的人，現如今錦城一片混亂，官府的人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去了，因此黃梅的屍體被發現有一陣了，明明早已去報官，到如今這個點，還沒有一個衙役過來。
孫姨娘也在人群中，見她來了立馬走過去，“還記得那天白姨娘冒雨跑回去嗎？那日黃梅生病了，所以才急著回去，還真是主仆情深，你看她現在哭得沒個人樣了。”
孫姨娘說的白姨娘趴在水池邊護著黃梅的屍身，不許任何人靠近，整個人哭得不成樣了。
葉春韶偷偷瞥了一眼現在前面的莊慧娘，此事會不會和她有什麽關系。
世子妃的感知十分敏銳，她一將視線投到她身上，立馬就被察覺到了，見她不停往後張望，趕緊低頭，減少存在感。
侯府家丁和白姨娘僵持許久，官府衙役才匆匆趕來，一來就開始疏散現場，想將她們全部趕出去。
白姨娘高聲悲鳴，不願讓他們動黃梅的屍身，可一個人的力量哪裏比得過多個人的力量，她最終被從黃梅身邊拉開。
緊接著一個大消息在人群中炸開了鍋，黃梅竟然是個男人！
怎麽會！
眾人議論紛紛，這白姨娘的膽子也忒大了，竟然把一個男人放在身邊，仔細回憶起來，這個黃梅在她進府沒多久後也進來了。
而白姨娘剛才的舉動有了新的解釋，剛才她不讓任何人動黃梅的屍體說不定正是因為不想被任何人發現。
一想到這，葉春韶仿佛看到了世子頭上的那一抹綠色。
白姨娘整個人失魂落魄，跌倒在水池子旁邊，裙邊掉進水池子裏，濕了一大半。
“起來吧。”葉春韶遞給她一張帕子，“擦擦眼淚，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？”
黃梅男子的身份讓白姨娘身處險境，世子不會讓她活著了，只有死人才會讓這事平息。
白姨娘依舊低頭，絲毫沒有反應，仿佛那些衙役帶走黃梅的屍身時的同時將她的靈魂一並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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